World Bank Loan Gansu 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Project

（贷款编号 8720-CN）

甘肃省财政厅

兰州大学中国政府绩效管理研究中心

2021年3月

（一）概述

百年之计，教育为本。教育对地区乃至国家的政治经济与社会文化发展具有极其深远的影响；职业教育是现阶段国民教育的关键组成部分，在我国教育事业发展建设工作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同时也是推进我国工业化、现代化、信息化的必然要求。职业教育为国家人才培养具有重大贡献，提升了社会就业率，是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因素，积极发展职业教育不仅是教育改革的关键，更是中国经济发展及稳定民生的关键。

近年来，职业教育的发展愈发受到国家重视，教育部不仅在各地区进行办学试点，大力发展职业教育，还积极推进职业教育与大型企业之间的合作，着力培养具有高水平、高技能的职业型人才。2019年，甘肃省政府办公厅印发了《甘肃省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积极推进甘肃省职业教育的改革发展，但是与普通教育相比，甘肃省职业教育的发展良莠不齐，高素质技能人才稀缺，无法满足社会对职业人才的需求。尤其，目前正处于经济发展及产业结构优化转型的重要阶段，各行业对具有高水平、高技能的职业人才需求巨大。因此，从现代化经济发展角度考虑，须大力发展甘肃省的职业教育。

为培养高素质技能人才，提升社会就业率，世界银行启动了甘肃省职业教育贷款项目，为甘肃省职业教育提供发展基金。该项目总投资为14452万美元，其中世界银行贷款12000万美元，地方配套资金2452万美元，涉及甘肃省教育厅直属的甘肃能源化工职业学院、甘肃财贸职业学院、甘肃省机械高级技工学校和兰州文理学院等4所院校，对推进甘肃省职业教育现代化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为了进一步保证“世界银行贷款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项目”自身在理想、建设以及项目建成后的预期绩效产出、提升相应管理机构的管理能力，甘肃省财政厅委托“兰州大学中国政府绩效管理研究中心”（下简称中心）承担“世界银行贷款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项目绩效评价方案”的评价项目。

基于此，中心依据《国际金融组织贷款项目绩效评价操作指南》（下简称《指南》）及《国际金融组织贷款赠款项目绩效评价管理办法》（下简称《办法》）要求，研究制定世行贷款甘肃职业教育项目绩效评价方案，以期运用绩效评价相关性、效率、效果、可持续性原则，开发一系列指标，运用科学方法，以结果为导向，全面考察贷款项目设计、实施、管理、结果及影响，对项目实施全过程进行科学、客观、公正评价。项目小组根据评价内容严格按照计划实施数据收集工作，对收集的数据进行分类处理，撰写评价报告，并将相关指标中明显存在问题的部分反馈给世界银行贷款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项目办公室（下简称省项目办公室），省项目办公室针对报告相关问题指标组织各学校进行绩效申诉环节，四所院校解释相关指标完成的情况和其他情况说明，最终将意见书下发到四所院校项目办及其负责人，督促其改进工作，并提供反馈意见和建议，为甘肃省项目建设工作提供借鉴经验。

从2020年7月立项以来，依照项目研究大纲与工作进度安排，中心项目组成员多次与职教项目省项目办公室、各学校项目办负责人等进行座谈，并对甘肃省能源化工职业学院、甘肃省财贸职业学院、甘肃省机械高级技工学校和兰州文理学院进行实地调研和访谈工作，期间多次召开针对绩效指标、绩效评价流程、绩效结果反馈等会议，最终完成世界银行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项目评价报告。

（二）评价结论

总体而言，项目的开展、运行与国家相关政策高度相关，并直接服务于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需求。项目活动的实施进度与预期进度相符，管理架构健全，保障措施有力，资金使用合法、合规。项目中期成果完成情况良好，实际受益群体与设计目标群体一致。同时，与项目产出相比，项目运行成本适当，投入产出比合理。项目运行过程中的累积的管理经验和改革创新经验，以及通过项目完成的职业教育人才储备为项目的持续开展创造良好基础，保证项目在运行中实现对未来绩效实现的高度预期，未来发展判断为高度可持续。项目综合绩效等级为实施顺利，最终得分91.57分（分数评级为百分制，90-100分为高绩效等次，80-89为较高绩效等次，79-80为一般绩效等次，69-70为差绩效等次），具体如下：

1. 相关性

项目的初始设计与实际运行与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战略和政策高度相关，符合国家人才发展和教育改革战略的要求。项目因地制宜，从甘肃职业教育发展的实际困难出发，针对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面临的问题，探索甘肃省技能人才培养的制度体系、运行模式和管理方法，项目的运行结果高度服务于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的瓶颈问题，着力解决甘肃省发展中的基础设施建设、治理结构调整、管理方式创新和对外合作强化等，为甘肃职业教育发展提供改革创新的示范典型。项目的目标充分考虑到甘肃职业教育发展现实问题，受益群体定位适当、准确，符合现阶段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现实对象的需求。

相关性维度权重为20%，最终分数为20分（满分20分），评价等级为高度相关（详细见报告第三章第1部分）

2. 效率

项目活动的实施进度与预期进度基本按计划预期进行。项目管理架构健全，保障措施有力，能够确保项目顺利实施。项目资金使用符合国际金融组织和国家的相关资金管理制度。其中，一是项目采购合同完成率高，绝大部分项目实际采购进度符合计划。二是项目计划产出成果总体较好，其成果能够促进职业教育制度规范、提升师资质量、改革课程内容、提升教学方法、改进学校管理。其中，项目管理与监测评估、改革课程内容、提升教学方法与教学评估方面的完成情况较好，职教政策研究、改善教学条件完成率相对滞后。三是项目预算基本按照计划投入使用，但存在个别项目支付进度较低的问题，主要问题由于兰州文理学院土建工程项目进度严重滞后，影响项目整体支付进度，此外，项目的配套资金到位率存在不足问题。四是项目管理机构设置明确适当，项目管理及内部控制到位并且能够确保项目有效实施，项目管理层核心人员结构稳定，使得项目设计理念和执行方略能够得以持续性贯彻落实。五是项目的资源投入经济有效，项目设计和实施机制具有创新性。

效率维度权重为50%，最终分数为43.65分（满分50分），评价等级为效率高（详细见报告第三章第2部分）。

3. 效果

项目完成状况良好，绝大部分的阶段性绩效目标得以实现，项目效果较突出的成果指标有学生实际就业与计划就业的差异率、学生对口就业增长率、学生就业率与对口就业率的差额、学生计划对口就业率与实际对口就业率差异率、校企合作数量增长率、社会培训量增长率、到合作企业就业的学生人数增长率、建议提案数增长率、研究报告数和增长率、参加项目培训的教职工人数增长率、接受模块化能力本位课程培训的学生比例增长率、新制定/修订的学校规章制度增长率、项目办组织的培训活动增长率、项目办组织的研讨会增长率。效果不足的有学生就业增长率、学生实际就业与计划就业的差异率、学生双证获取增长率、学生实际双证获取率与计划获取率的差异率。关于双证率的问题，四所学校均反映双证率完成情况和相关国家政策变化有关，主要涉及国家针对行业协会考试的改革使得双证考试的情况出现较大的调整，从而使得双证率的完成存在一定的客观影响。并且2020年由于新冠疫情不可抗力的影响，使得四所学校大多数项目与计划产生偏离。项目执行方的四所学校有三所获得省级课程改革和课程获奖，成果显著，在评价中得到额外加分。项目对受益群体的瞄准情况较好，实际受益群体与设计目标群体一致，受益群体覆盖情况较好，但从受益群体学生满意度调查上，四所学校学生整体知晓率和满意度情况一般。

效果权重为20%，最终分数为17.92分（满分20分），评价等级为满意（详细见报告第三章第3部分）

4. 可持续性

项目运行期间，建立相关制度保证其运行的时间和空间的持续性，保证运行的相关政策合理、运行机构设置有效、可行、制度和组织层面保证项目实施具有连贯性，能够较好支持项目未来的持续运行。项目运营和维护经费能够持续满足需要，项目资金存在结余。项目各级还贷协议已签署，还贷责任明确，预期贷款评估结果为可以顺利偿还。项目运行中关于治理机制、组织管理、教学改革和校企合作等制度持续改进机制完善，可操作性性强，项目的机构运行也具有稳定性。

可持续性权重为10%，最终分数为10分（满分10分），评价等级为预期高度可持续（详细见报告第三章第4部分）。

（三）经验、问题与建议

1. 经验

（1）构建合理有效的领导体系

项目得到了甘肃省发改委、财政厅、教育厅、审计厅的大力支持，在多部门协作配合下，项目各项进程得到有序推进。项目从初期申请、中期执行到反馈改进的全过程得到甘肃省政府领导高度重视，针对世行贷款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项目工作，甘肃省成立由省教育厅党组成员任小组组长的项目领导小组，负责世行贷款甘肃职业教育发展项目工作的总体领导协调工作。

（2）世界银行先进理念的顶层推动与发展共识的形成

世界银行的逻辑框架和实施机制保证各学校按照该标准进行，在对学院发展方面形成共识，以世界银行资金的使用规范为基础，将先进的办学理念纳入到学校战略部署中，将人才培养模式、质量控制体系、师资队伍培养、校企合作拓展，最终形成学校、行业、企业互动，校内实现管理效率提升闭环，保证学校办学可持续发展。

（3）省项目办公室与各利益相关方的有效协同

省项目办公室是整个实施过程中承上启下的重要机构，向上需要与省级各部门协调保证项目的各项支持到位并保证项目实施进度，对下要监督各学校的实施情况，对项目实施质量进行控制并适时提出调整改进策略。在项目运行过程中，省项目办公室与各方有效协同，一方面强化监督领导，一方面保障实施，保证项目运行的高效推进。省项目办公室严格按照世行和国内有关政策要求，建立项目工作质量管理和过程监督工作机制，统筹推进项目实施。按照项目逻辑框架设定目标内容，充分挥发第三方咨询机构智力资源的作用，形成“省项目办公室——第三方咨询机构——项目学校”三级联动机制，对项目各项活动严格审核把关，实施活动计划科学论证，活动过程实时监控，活动效果充分评价，确保各项活动能达到设定目标值，助推项目高标准、高质量执行。

（4）省项目办公室有效的制度规范与管理机制创新

世行贷款甘肃职业教育发展项目涉及的院校较多，针对各院校的职责和认识，省项目办公室制定和颁发了《世行贷款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项目管理办法》（以下简称《管理办法》）。该《管理办法》的制定对于集中优势，发挥各学院特长，提高管理效率，起到了积极作用。省项目办公室为提升项目执行力、深化校企合作、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发挥第三方机构和专业团队力量，加快推进项目实施，实现项目院校可持续发展，制定和颁发了《世界银行贷款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项目院校创新改革行动纲要》（以下简称《行动纲要》），项目院校依据《行动纲要》，结合各自院校不同特点和具体任务制定了《行动计划》，有效促进了项目学校各项工作任务的落实完成。

（5）结果为导向可持续发展为根本目标的运行机制

项目实施过程中，在省项目办公室的整体协调和系统推动下，将就业率、对口就业率、结构就业率、录取分数线增长率、学生录取增长率、社会服务外溢性、毕业生持续追踪、校企合作质量等效益性指标作为指标监控的重点，过程的控制用制度完善，结果的控制用指标监督，形成了过程控制与结果控制相互结合的管理闭环。

2. 问题与挑战

（1）急需构建“理念—战略—策略”的发展体系

从各学院满意度测评和相关利益方的座谈走访而言，各学院还需继续凝聚发展共识，并将世界银行相关发展理念通过项目具体运行过程嵌入学院发展的各个层面。将发展理念逐步转化为发展战略，将发展战略逐步转化为发展策略，将发展策略转化为指标控制，实现从“理念—战略—策略”的发展体系。

（2）发挥整合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参与机制

从问卷调查的结果上看，学生的参与积极性仍需进一步激励。这就要求在项目整体推进过程中，从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互动中进一步完善项目的参与机制，项目实施的三年时间内，各学院改善办学硬件条件，创新学院软环境上取得明显进展，但从个体层面需要进一步贯彻发展理念，贯彻“以学生为本”，将学生自身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进一步形成上下互动，共同发展的态势，还需进一步相关政策、制度的宣传力度来提升学生的知晓度。

（3）必须进一步解放思想持续改革创新

各学院通过利用世行资金，对办学软环境进行了提升，各学院在针对校企合作、教学方法上取得一定突破，但要持续改进则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持续改革创新，特别是针对校企合作，如何有效利用企业、行业，转变学院角色，与企业深度对接，深度融合，从治理结构、管理运行、制度激励等多方面层次化推进。同时，还要强化学院与政府部门、新闻媒体、专家智库、其他社会组织的深度合作机制的建立。

（4）需要处理好制度化与创新之间的关系

各学院制定了针对教学、管理、运营等各方面的制度，使得整个办学过程有章可循，办事有据可依。在职业教育面临巨大变革的今天，如何保证学院持续改进的动能，一方面需要外在压力推动，包括社会需求压力的对接、各学院竞争压力的推动和政府相关部门改革的回应；另一方面需要内在动力推动，包括学院领导主动回应改革需求，学院教师的激励机制创新，学院教师的参与积极性，学生群体的宣传教育。

（5）完善财务与审计相关制度建设

项目院校需要加强本校的制度化建设，提高项目审计监督能力，避免审计问题甚至是严重审计问题的出现。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工程项目投资主体的日趋多元化及利益格局的多样化，都迫切需要开展好工程项目审计工作。加强工程项目审计监督迫在眉睫，同时，进行建设工程审计是强化审计和经济监督的一种具体体现，也是重点搞好投资效益审计的一种具体方法。具体应该从事前、事中、事后三个方面来提高审计监督效果，强化审计监督力度。

3. 建议

从甘肃财贸职业学院、甘肃能源化工职业学院、兰州文理学院、甘肃省机械高级技工学校整体绩效等级上可以看出，世界银行贷款支持甘肃省职业教育发展项目运行良好，绩效凸显。评价小组针对学院共性发展问题、个性问题以及省项目办公室发展提出三个方面的建议。

各学院共性发展问题的建议如下：（1）持续凝练发展战略，处理好“需求侧”与“供给侧”关系；（2）加强制度建设，保证学院发展的后续动能；（3）持续贯彻“以学生为本”，改革教学管理制度；（4）持续改革课程体系，保证教学质量的持续改善；（5）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提供多元化的师资来源；（6）创新校企合作新模式，提升发展外溢性；（7）建立学院合作网络，充分挖掘平台资源；（8）拓展师生互动参与，构建全面参与的质量保证体系；（9）进一步拓展国内国际合作，提升合作深度广度；（10）提高风险管理能力，降低还款潜在风险。

各学院发展的个性问题的建议如下：（1）甘肃能源化工职业学院需要充分利用好世行贷款项目优化学校财务管理能力和水平；（2）甘肃财贸职业学院需要一是做好在校内的宣传作用，使得受益学生充分了解自己专业的人才培养方案，二是积极开展座谈会等多种形式的沟通方式，使实际受益群体的真实诉求借助世行项目得到满足，三是发挥教师培训优势，提升教学质量，保证水平，促进学校双证获取情况提升；（3）甘肃省机械高级技工学校需要做好专业调研，改进人才培养方案，提高教学质量；（4）兰州文理学院一方面要继续发挥世行项目对于艺术类专业的重点支持作用，使戏曲专业成为推动兰州文理学院职教体系现代化转型的桥头堡，另一方面要依托戏曲等优势专业发挥辐射带动作用，提升世行发展项目的外溢性。

省项目办如何有效支撑各学院发展的建议如下：（1）持续推动顶层设计，保证学院战略方向；（2）增强部门协同能力，提供学院发展有效保障；（3）鼓励学院相关创新，形成外在持续推动力。